黄金至今跑赢股市，还值不值得投资？

2025年4月28日这期的Barron's封面文章就是：Gold is beating everything。

无独有偶，香港也出现“排队卖黄金”的热潮。黄金还值不值得投资？Barron's杂志是这样说的：

黄金，这种“黄色金属”，一直是投资世界中的一道光。最近，黄金价格每盎司高达3349美元，今年已上涨27%，让股票、债券和比特币投资者都望尘莫及。虽然有些只看现金流的投资者会觉得这只是短暂现象，但如果回顾过去20年，黄金ETF（如SPDR Gold Shares，GLD）上涨了610%，比标普500指数还多出21个百分点。

黄金为何能长期跑赢大盘？

理论上，企业应该能长期跑赢一种“不会思考”的金属，否则股东们早就要求企业关门，把钱全换成黄金了。可是，黄金的价格主要由需求驱动。自2022年以来，全球对黄金的需求异常强劲且广泛。

那一年，美国和其盟友对俄罗斯实施了大规模制裁，包括冻结其最大银行的资产，中国则掀起了购金热潮。虽然中国的买盘现在有所降温，但其他央行接棒。其实，这也是各国财政部长长期“去美元化”的结果——美元在全球外汇储备中的占比从2000年的70%降至目前的57%。此外，投资者对美国前总统特朗普的关税政策、他对美联储主席的施压，以及美国巨额赤字也感到担忧。

需求激增，黄金成“避风港”

不仅仅是央行，个人投资者对金条和金币的需求也在激增，部分黄金经销商甚至出现了短缺。黄金ETF的资金流向也在去年夏天转正，尤其是中国市场。全球央行目前持有约4万亿美元的黄金，私人投资者持有约5万亿美元。与全球金融资产总规模（约260万亿美元）相比，黄金配置比例达到3.5%，创历史新高。

BofA证券认为，央行还有很大的购金空间，中国的保险公司也可能加入购金大军。RBC资本市场分析师Chris Louney表示，如果市场不安情绪加剧，ETF资金流入还会进一步推高需求。他说：“黄金是最后的避险资产……当投资者对其他资产疑虑重重时，黄金就变得特别重要。”

专业投资者怎么看？

BlackRock的投资组合经理Russ Koesterich认为，黄金作为价值储存手段，应该占投资组合的2%~4%。他坦言，现在追高黄金有点难，但每次回调都可能是机会，尤其是对还没有配置黄金的投资者。

UBS的分析师Daniel Major指出，黄金矿业公司近年来在并购和资产管理方面表现一般，导致整个板块的指数比新冠疫情前低了30%。不过，随着黄金价格上涨，UBS上调了2026年的金价预测23%，至每盎司3500美元。大部分矿企的生产成本在1200~2000美元之间，盈利能力被看好。Major最看好的黄金股包括巴里克黄金（Barrick Gold）、纽蒙特（Newmont）和Endeavour Mining。

黄金的历史和独特属性

黄金的货币和财富地位由来已久。公元前550年，古代吕底亚国王克罗伊苏斯下令铸造了第一批标准化金币。更早时，古埃及人称黄金为“众神之肉”，法老图坦卡蒙的金棺重达243磅。《旧约》记载所罗门王时期，耶路撒冷的黄金多如石头。马可波罗曾描述中国宫殿墙壁镶满黄金。西非的马里国王曼萨·穆萨在1324年朝觐麦加时，带着大量黄金路过开罗，导致当地金价暴跌20%，12年才恢复。

为什么是黄金成为货币？科学家用排除法解释：气体和液体不适合做货币；反应性太强的元素也不行；太稀有或太常见的金属都不适合。最终，只有金和银符合条件。银容易氧化变色，而黄金稀有、耐腐蚀、可延展、无法人工大量制造（即使用核反应堆制造也极其昂贵且放射性强），因此成为理想货币。

黄金的计量与投资方式

计量单位：黄金和白银通常用“金衡盎司”（troy ounce）计价，比普通盎司重9.7%。一根标准“合格交割金条”重400金衡盎司，价值超130万美元。
纯度：投资金的纯度用千分数或24K制表示。比如加拿大枫叶金币为24K，南非克鲁格金币和美国鹰金币为22K。
投资方式：
- 实物金条/金币：收藏、投资皆可，但需考虑保管和保险成本。大部分金币、金条的溢价在2%~4%，如Costco卖的一盎司瑞士金条，溢价约2%，每天限购两根。
- ETF：如iShares Gold Trust，管理费低至0.25%；小额投资者可选Micro版，费用仅0.09%。
- 黄金矿业股：如巴里克、纽蒙特、Endeavour Mining。虽然黄金涨幅巨大，但矿业股因并购、盈利等问题表现落后。UBS认为，随着盈利预期上调，龙头矿业股有望迎来机会。